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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竖都是爹妈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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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竖都是爹妈的错！
宜修
那天晚上和一位中国长大的美国朋友吃饭。聊天儿中，他的女儿问我：“你的两个孩子是在美国生的吗？
我答“是。”
“他们会读、写中文吗？”
“他们平时跟我发电话短信和微信都尽量用中文。当然，有错别字。”
“Dad，你看你，都没把我们教会！”大女孩转过头冲着她那中文说得比英文更地道的父亲撒娇说。
“我没教过吗？我没教过吗？还不是你们不肯学？！”
“那你为什么不坚持呢？你看宜修，她就咬紧牙关教了。”
“还有中文学校的功劳呢！”我赶紧打圆场。
“对啊！我也送你们去中文学校了啊！是你们没坚持到底嘛！”那当爹的像捞着一根救命稻草似的说。
“Anyway,现在太晚了，来不及了。反正没把我们教会中文，都是你的错！”大女孩靠在父亲的肩上撒着娇嗔怪着。
这段父女对话让我联想起另外一个朋友家的女儿上纽约市的高中名校Styvesant时和她妈妈的一段对话：
“我们学校超过半数的学生是亚裔。每个人都有一项、甚至不止一项的才艺。有的会乐器，有的会画画，有的会跳舞，有的会下棋，还有的能读写中文......就我，什么都不会！”
“你小的时候，带你学过钢琴，学过跳舞，上过中文学校吧？可你不肯坚持啊！”
“我问同学了。他们小时候也都不肯，都是他们家长逼着学的。人家家长能逼孩子，你们干吗不逼我啊？！”女儿连撒娇、带耍赖地说。
“不是不想违背你的意志。给你选择的自由吗？！这到头来，横竖还是我的错？！这还有地儿讲理去吗？！”妈妈忿忿道：“所以，我这老二，就必须把中文学校上到底！”
上星期送女儿回学校的路上，跟女儿闲聊：“妹妹，你说你们小时候送你们暑假提前预学下学年的文化课内容，爸爸妈妈这么做，到底是对，还是限制了你们的暑假休闲生活呢？！不瞒你说，我做了，但还是挺困惑该不该这么做的。”老妈确实想让孩子给为娘当年的做法一个来自孩子的评估。
“我想还是有益的，虽然我曾经觉得影响了我暑假的娱乐时间。不过，预先学了，等学年开始时，就轻松了许多，优势就显示出来了。”女儿的话，总算给了一直为此忐忑的为娘一个定心丸！
二零一四年八月二十二日晚录于纽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