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发为谁生

--写在2010年母亲节前夕—

 

宜修

 

    五月一日，是应届高中毕业生在被录取的诸家大学中做出抉择的截止日期。今年，犬子底达恰在其中。

 

    刚刚经历的是个不眠不休的一周：

 

    周一（4/26）提早下班，与底达相约在城里某私立大学的招生办，亲临与招生办洽商……回家路上，顺路去为儿子选购毕业舞会的晚礼服。儿子并不领情，执意择日与舞伴另来，由女伴拍板……当晚，收到外州某私立大学调整后的资助单。母子俩面面相觑：今天下午白跑了！

 

    周二（4/27）中午，为娘兀自前往书店，为儿子选校查找“末班”资料……当我手持三大本参考书在一处角落席地坐下时，背后墙角，早有一位印度裔母亲在彼盘腿良久，她前面，抓周似的堆了一圈同类的参考书……可怜天下父母心！

 

    周三（4/28）请了半天假，偕底达第三次前往外州的那家大学，作定夺前的最后一次造访调研。

 

    周四（4/29）中午前往邮局，排长队为儿子的AP考试购买汇票（Money Order）缴费。

 

    周五（4/30），电邮中见到书店寄来的减价券，一来挂念日前尚未读完的几本参考书，二来念及该对书店提供的信息有所回报，便前往书店，买下了日前未读完的三本书，以便最后一刻亲吻“佛脚”。

 

    周五下班前在洗手间，讶异地从化妆镜中看到头顶上直立着一根寸余的新生银发……平生第一根白发竟然选在这一刻，悄然地走进了我的生命……白发为谁生？？？

 

       母亲，是一份全职工作，更是一个终生“职业”。从孩子的生命开始孕育的一刻始，便与这份职业签下了没有假日、没有退休，只有无怨无悔、“春蚕到死丝方尽”的生死承诺。

 

 

二零一零年五月一日晚在琴声中草成于钢琴老师家中